2015年7月14日 星期二

壹 - 勿視水鏡的逃跑

*待補

壹 - 提議

交流對象:元元裊裊
與兩位一同噗浪接龍完成,感謝元元中整理


聖誕節時約好了要一起去喝沒有嘗過的咖啡與奶茶的事情,元元還記得很清楚,但是一直沒有機會跟美咲小姐與裊裊一起碰面。

大嬸返鄉探親回來的這幾天茶屋特別忙碌,雖然雇用了新的店員們,也時常忙不過來,元元偶爾還要從藥材店跑到茶屋廚房去幫忙,不過看到茶屋熱鬧的樣子,心情也變得很好。
難得今天清閒許多,記帳的工作也告一段落了,元元在茶屋前的椅子翻閱大嬸的雜誌,享受午後的悠閒時光。

因為新年才過不久,街上熱鬧的景象還是絡繹不絕,美咲與黑山按照慣例午後出門,說是巡視,雖然穿的是便服……算是掩人耳目吧,他們很自然地來到了熟悉的地方,看到最近比較少出現的男孩正難得悠閒地坐在老位子上。
「元元────!」
在對街就對著男孩揮手吶喊的美咲,旁邊黑色的柴犬也搖著尾巴。

「……美、美咲小姐!」
雖然有些結巴,還唸的不是很順暢,但總是鼓起了勇氣大聲回應,元元看著走向自己的美咲與黑山,順手摸摸狗狗黑山的頭。
「今天怎麼有空呢?」
嘗試主動寒暄了一下,元元放下手中的雜誌,將一旁大嬸提供的團子端到美咲面前,並直接拿了一支到黑山嘴邊。

聽到元元大聲回應,實在有點開心,覺得這陣子好像越來越熟悉了的彼此,美咲露出了有點無奈的笑容:「每天都有空啦~~!元元比較忙呢!」
輕鬆地在長椅旁的空位坐下,接下元元遞來的糰子。
「汪!」一口咬下團子的狗狗像是在回應元元的親切般,開心地模樣讓美咲看到又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但不管黑山怎麼愛吃,也不會胖的身分永遠大概也不會懂少女的心吧。

「嗯……最近都在店長那邊幫忙,今天稍微告一段落了,出來曬曬太陽。

擔心說得太快會不清不楚,元元考慮了一會才照腦中想到的順序回應美咲,這麼一想果然不是美咲小姐有空,而是自己開始到店長那裡幫忙以後,太少露臉了。
元元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將黑山吃完團子的竹籤放回盤子邊緣,看到黑山還搖個不停的尾巴,又笑著拿起另一串。

「我被發現了嗎?還是沒有呢?」
在小巷子裡轉了好久,裊裊幾乎以為自己迷路了──直到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自己繞暈了,出現了什麼幻聽,但直到眼前真的出現兩個熟人的身影,她才確定,他在地圖上畫的小記號沒有錯!
「唔…….」可是兩個人好像在說話?嗚啊!還有那隻狗!如果叫住他們的話,會不會像上次一樣發生神奇的事情?

「汪汪!」叫了兩聲後瞬間叼走元元手上糰子的黑山,卻沒像剛才一樣一口將糰子吃掉,反而跑到不遠處的轉角,對著看不見的轉角搖著尾巴,好像發現了什麼。
「黑山?」而覺得奇怪的美咲也起身往那邊走去。

「吆、」跟狗打招呼到底有沒有效?
「不、不可以咬我!吆…….黑…….黑山君?」看著狗突然出現在巷子裡,裊裊差點尖叫,所幸憋住了。

原本還在猶豫該就這麼回去、還是叫人,被狗突如其來的闖入,裊裊不自覺得邁步離開了自己原本躲著的角落。

因為叼著糰子沒辦法開口的黑山,雖然想回答但也無法回答,只能搖著尾巴,往後抬頭望向跟著出現在後頭的美咲,她有些驚喜,畢竟今天又難得看到這個行蹤不定的,有點特別的少女──「是裊裊耶!黑山你很厲害喔~!」

「美美美美美美咲!!」雖然早就知道對方在前面,不過沒想到會被主動找到呀!「我、我並不是要躲起來喔!只是剛剛看到你跟元元在說話,不知道要不要叫…….所以原地思考一下而已吆!」

「嗯嗯!來坐啊~~黑山的糰子應該是要送妳的喔!」看到對方一如往常地反應反而笑得更開了的美咲,對裊裊有些見外的反應不太介意,倒是自然地回應了她。

說完就好像覺得裊裊一定會跟上般,掉頭往原本的位子移動了,而黑山叼著糰子又搖著尾巴,就像是在等裊裊。

從方才就一直關注黑山跑過去的轉角,直到自己認識的藍髮少女從牆後跟著露出身影,元元才露出微笑,對不遠處的藍髮少女揮揮手。

「被~抓住了的感覺吆?」跟元元揮了揮手,用小碎步跑了上去。然後目光游移的在美咲跟元元兩個不同高度的臉孔上繞來繞去:「請問………?」

才剛張嘴,裊裊就想賞自己一巴掌,一開頭就這樣生分,等一下要怎麼辦!

「我是說!你們剛剛在……在說什麼!我、我也要聽吆!」

「說什麼……我們剛剛在說什麼啊?」很快就忘了的美咲有些困擾地回應,被這樣一打擾真的什麼都記不得了呀糟糕!

「我們什麼都還沒說呢,因為美咲小姐也剛來而已。」
不知為何面對裊裊時元元的反應流暢許多,看到黑山叼著團子望著裊裊的模樣,摸了摸黑山的頭,將幾乎沒有沾到口水的團子拿起遞給裊裊。
「黑山好像希望裊裊可以吃的樣子。」
希望沒有猜錯黑山的意思,元元有些不安地看了看黑山。

「應該是這樣沒錯吧!」美咲一同肯定地跟元元點點頭,看著黑山安分地到腳邊坐下,又放鬆地趴了下來。

「團子……..?」不明所以的從元元手裡接過,一臉奇妙的看了看黑山君。唔…….就連美咲都這樣說,所以,這個吃掉應該是可以的?
「謝謝你?」稍微蹲低身體,裊裊咬了一口,有點不確定的把竹籤伸到黑山君跟前晃了晃。話說這樣子的情結,也有點像童話裡的女主角呢!

「不過,說到團子,好像也是配茶比較好?上一次提到和果子別搭配牛奶,應該要配茶的…….所以團子也是嗎?」

「團子……有些人會拿來填飽肚子,所以配什麼應該不用在意?」
對裊裊提出的問題,元元回想了之前茶屋大嬸與客人們聊天時說到的吃法,有些人甚至會把團子帶回去配紅豆湯吃的樣子,某方面來說,團子幾乎可以取代白飯吧?不過茶……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

「上次是不是說過想找機會去喝奶茶,還有咖啡?」
就是這個!正好美咲小姐跟裊裊都在,元元抓準機會開口。

「奶茶跟咖啡!!!當然──」裊裊直接的反應這次連想都不用想,就自己脫口而出了:「想去!想去吆……」然後,才發現自己答應得太快了點,都還沒問到其他人啊!求救似的眼巴巴看向還沒來得及表示意見的美咲。

「那太好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聽到有機會跟元元和裊裊一起去品嘗下午茶,實在久沒和朋友相約吃飯的美咲非常地興奮,直接就下了決定。

「我也可以,不過要去哪一間好呢?」
雖然散步時常常經過各具特色的茶館跟咖啡館,不過突然要去反而想不到該去哪間好,元元努力在腦中拼湊有印象的店舖招牌與裝潢,雖然都是賣茶跟咖啡,但是每家店舖似乎都有些微不同,這應該就是所謂的……賣點?

「…………..」機會來了嗎?裊裊藏在口袋裡的那隻手緊緊攥著一張摺成四角,已經放了好一段時間的小傳單。試試看……?

「我、我……..我或許、或許──可能知道一家不錯的……」她試圖想讓聲音聽起來可靠一點:「雖然我沒去過……可是!有傳單!」一邊說,一邊有點急的展開那張有摺痕的紙,攤給兩人看。

「這間……好像是滿有名氣的咖啡店。」
元元看著傳單上的店名努力回想,裝潢十分雅致,還可以看到二樓的彩色玻璃窗,雖然每次經過總是大排長龍,不過現在才剛過中午,也許還有位子。
「如果是這間的話,我們要快點去才行,可能很快就會客滿了。」
為了表現出必須把握時間的態度,元元馬上站了起來開始收拾盤子與雜誌,拿回茶屋裡放。

「哇喔……。」在元元努力收拾的時候,美咲手還握著傳單異常仔細地研究著,雖然對於咖啡廳也頗有興趣,卻鮮少時間關心帝都這類內容的她,看著夢幻的傳單還是有著少女般的期待。
『好久沒有吃到點心了,難得就趁這個機會把新年剛拿到的俸祿花在這邊吧。』──少女暗自在內心盤算著。

「可是我……還沒摸熟路…..」坦白說她每次迷路的機率還比較大!熟悉的街道也只有那幾條!
「………所以不要問我吆…….」看了地址也不見得就能知道在哪啊!

「我知道在哪裡,不要擔心。」
從茶屋走出來的元元已經披上了他的新斗篷,不過因為天氣十分好,所以沒有扣起的西裝斗篷批在肩膀上的模樣,讓他看起來像個小大人。
「就在之前買糖果的那條道路最後面的轉角而已!」
似乎想給裊裊打氣,元元特地提了裊裊可能記得的地方。

第一次看到元元穿著除了黑色斗篷以外的新衣服,美咲眼睛一亮——剛才因為只有穿著上衣跟背心反而沒有特別注意到哪裡不同,該說是因為最近茶屋的裝扮比較常常看到嗎……
「元元越來越厲害了呢!」一回神發現自己停留了太久,趕緊陪上微笑。

「是嗎……?」突然被美咲稱讚,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元元露出了有些尷尬的表情。
「散步的時候常經過而已……我們趕快出發吧!」不小心耽擱了一下,元元趕緊催促兩位少女。


壹 - 膽小

這是第幾天在太陽曬進床邊時醒來,已經不太記得了,就像是放縱自己般日復一日,定期交給長官關於元元的報告雖然已經停滯,卻也沒有接獲催繳的消息,忙碌的十紋就像是沒有自己這個伍長也無所謂。

「……。」
雙腳踏下床鋪,踩到冰冷地板的觸感讓肌膚上細小的寒毛豎了起來,已經入冬的天氣並不是那麼地溫暖,離開被窩的自己只穿著襯衣,露出的手掌搓揉著雙臂想讓身子暖和一點,迷濛的視線中找不到熟悉的身影。

『黑山?』
意識突然像是醒了過來。

──啊、……對,牠根本就沒有出來。

自從那天後,打不起精神的我在一次與大叔不太愉快的交談後崩潰了,心情影響到靈力驟亂的狀態下,大叔也無法再與我溝通,或是賭氣吧,牠在自己的眼前變回了一張紙。

我也沒有勇氣再召喚牠出來。
一直自恃堅強的我,其實並沒有想像中的勇敢。

在老家的神社裡,自己是個備受保護的對象,因為靈力與天份的加持,在拔魔的任務上能有所成績,獻神與祭典,也因為特殊的身分,只要做好該做的事情,就可以獲得肯定,來到帝都時,自己並沒有受過正式的軍事教育,甚至不曉得必須離鄉背井的原因,只是家族的交代,所以只好照做罷了。

或許我從未意識過,來到軍中就代表著自己脫離了保護傘。
再也沒辦法如此樂觀、天真?

『現在沒有其他巫女姊姊們的保護,我真的能做到以前那些事情嗎?』
不知道哪時候自己拿出了進入厄除時被賦予的機關武器,是從家鄉帶來,一支通過認可的箭矢,好像在抗議著這幾個月的冷落,上頭的羽毛已經分岔,我的手指微微顫抖地想要梳順,卻被從眼睛滴下的液體打疼。

腦中閃過對方惡意的攻擊、不曉得會怎麼樣的黑暗、害怕會失去存在的無力感,喀一聲,再也拿不穩的雙手讓箭矢掉落在地上。

『原來這裡這麼危險……。』
元元總是堅毅的神情,或許他早就理解了。

『我真是個笨蛋。』
這樣的自己還想要保護著他?

『黑山……。』
沒有你,我會怎麼樣?

我只有你這個家人,我卻連自己也保護不了。


壹 - 騷動

最近休息在河岸散步的時候,又碰到了釣魚的老先生,老先生有些興緻勃勃地說,有朋友告訴他一件趣聞,有關於二八麵店的事情。

又在一天睡不著的晚上,乘著剛下過雨清新的空氣,自己穿著輕便的服裝與黑山從宿舍溜出門,希望能夠成功撞見那個麵攤。

「就是啊……。」
黑山對於一直賣著關子不告訴他到底要出門找什麼已經有點不耐煩了,就在遠離宿舍的路上,才終於告訴他老先生告訴我的故事。

異聞事件:
最近在下町,半夜總是會出現販賣二八蕎麥麵的路邊攤。
從來沒有見過店主在攤中顧店,但是早上之後整個攤位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呵呵,你去吃過了嗎?如果看見店主幫忙打聲招呼吧,也許這件事只是我多想了啊。


是個有關吃的故事呀,所以就是怕貪吃的黑山會一直嚷嚷著要自己帶他去找,才刻意賣關子到現在的,他有些不滿地說只是蕎麥麵而已,但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大叔你還是很想吃啊!

「只是說在下町,這麼大,到底要往哪找好咧?」和黑山走在路邊,沿著散步碰到老先生的路線,想說這樣或許就能跟老先生認識的人巧遇吧,不過事情真要是能這麼順利就好了,我想。
「妳忘了我是什麼生物了嗎?」
大叔卻一眼看出我的期望。

──對吼!

隨著大叔靈敏的鼻子,聽說是有聞到蕎麥的味道,我們來到下町不起眼的角落,離較多人群會經過的水道有些距離,就在不遠處看到微微的亮光,在小徑上。

「是那個嗎……?」

悄悄地湊近觀察,是掛著兩個紅色燈籠的木頭攤車,攤子內裡面飄出蕎麥的香味,明顯就是這裡了,只是拉開攤頂垂掛的布簾,看到攤位內真的一個人也沒有,水還在啵啵啵地滾燙著,好像有人在操作一樣。

「汪!」
但就在黑山叫了一聲後……。

結果:
去探個究竟,看見狸貓從店裡跑出去。


「黑山!」
「是狸貓!」


攤位的燈火隨之變暗,就像原本操作著攤位的主人離去了般。
我們趕緊隨後追了上去。


壹 - 碰面

今天特別換上便服,和黑山在平日的午後從宿舍房間出發,一如往常的這個時間,四周的寢室早就空蕩蕩,同僚們已經出發執行任務、巡邏、或是進行訓練了,說到這個……從家鄉來到帝都後,自己也還沒跟其他人進行過任何術的練習呢。

不過應該沒關係吧!等到有需要的時候,按照以前學到的技巧執行就可以了,現在帝都也十分和平,並未在例會中聽到太多意外的事件。

現在的任務也是很重要的,暗自點點頭,我與舍監報備後,朝著已經逐漸熟悉的路上前進,準備與今天的目標,在約定的地方碰面。

天氣不錯,水道沿路上也有許多攤販叫賣著,顯得熱鬧,自己看到有在販售糖葫蘆的阿伯,這種點心不曉得那個男孩是不是有吃過了呢?抱持著這種心情,手上也就多了兩串紅通通發著油潤光澤的果實們。

「啊,已經在那邊了呢!」
到達了目的地,我望著不遠處發現目標後,低頭稍微向身旁的大叔微笑,他也點點頭,領著自己一起往前進。

「汪汪!」先到達男孩身邊的黑山發出了叫聲吸引了他的注意,走入坐在老位子的元元視線中。
「黑、黑山……午安。」他露出了淺淺的笑容,伸出手摸了摸狗兒的頭,又抬頭像是在尋找著自己。
「元元午安!」我笑著揮揮手,接著也走到他的面前,在元元還沒來得及開口打招呼之前,拿出藏在身後的驚喜:「將將!」面對突然出現的糖葫蘆,元元原本打算開口的神情變得困惑。

「元元果然沒吃過!」對於對方出現自己預料之中的表情,顯得有點樂,語調不禁上揚了起來:「這個叫做糖葫蘆~不是糰子喔。」
「糖葫蘆……。」複誦著自己的話語,卻遲遲沒有伸出手來接的他,不曉得是在害怕什麼,我有點等不急了,低下身用左手一把抓了元元的右手,將自己手中的糖葫蘆塞了上去。

「吃吃看就知道啦!」面帶著微笑,自己也一口咬了一顆包裹著糖衣的小番茄。
「美咲小姐……。」把糖葫蘆握緊後,元元看著眼前亮晶晶的果實,像是無法再接受陽光照射出來的光澤般,輕閉著眼睛也咬了一顆。

「怎樣!很甜吧~!」
「嗯……有點脆脆的。」沒發現他苦笑的表情中帶著什麼意味,自己沒想太多,或許他不是很喜歡吃甜的吧,但脆脆的糖衣也是糖葫蘆的醍醐味呢!


就在一陣介紹這種點心後,我們終於準備往約定好要去吃的喫茶店出發了。


壹 - 直擊民間傳說的預感

連去了好幾天熱賣著糰子的十一番茶屋,自己再也受不了一早起床去茶屋排隊,還要忍受那些姊姊阿姨或是大嬸的吆喝……對,那裡是戰場吧,另外一個名義上的戰場。

於是今天就沒讓黑山出來了,省得他又催促著出去買糰子,自己也賴在床上一整個早上,不過自己是知道的,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但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更積極的方法嗎?聽說吸血鬼是夜晚比較有活力的生物,懼怕白天與大蒜或是十字架、銀的產物,但除了代表著吸血鬼的獠牙有親眼證實過以外……怎麼樣也看不出來那個男孩是准尉口中說的吸血鬼。

問他自己的話知道嗎?
是叫我怎麼問得出口……。

──咕嚕嚕嚕……。

居然肚子餓了。

異聞事件:
啊!上次的經驗真是太恐怖了,有一天黃昏沿著流經帝都的墨田川散步時,卻突然被河童給襲擊,幸好沒有被奪走尻子玉。說起來,尻子玉到底是身體的哪一個器官呢?
如果真的被偷走了,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呀?


今天又是一個人下午在有些空蕩的十紋宿舍食堂吃飯,畢竟現在不是正常的放飯時間,廚房的大嬸總是帶著有些無奈又親切地笑容,替自己製作午(早?)餐,也真是感謝大嬸每次都願意在休息時間抽空幫忙,改天應該也要買個糰子當伴手禮給她呢!

不過可惜今天吃的是有點家常的生薑豬肉料理……。
可惡,都是因為手上這張紙吧!

一張夾報的人影穿著似乎是厄除的制服,敘述著川邊恐怖的民間傳說,大嬸拿來夾報跟自己述說,就是因為這個傳說所以最近帝都川邊捕魚的人變少了,所以沒辦法幫忙買到我想吃的川魚。

河童嗎,也跟我搶魚吃!
如果是怪異,就可以用機關的名義討回公道了,對。

放下手上的木筷子,心中暗自下了一個決定。


「黑山!」
「睡飽了啊?真早。」
「我們去找河童!」
「蛤?」
「走,墨田川。」

在離黃昏還有兩個時辰的時候,我們到達了墨田川邊。
路上還遇見了許多也要來尋找河童的厄除夥伴,看來透過夾報的效應,知道這邊目前有河童作祟的人也不少,而且除了厄除,來尋找是否有傳說生物的一般人也很多,整個河川儼然成為了搜奇場所。

「呃……。」
跟自己想像中的樣子不同,望著河川兩側有著許多在芒草堆內摸來搜去的人們,亦或是在河邊用釣竿掛著黃瓜垂釣,似乎想要釣上什麼的人,或許造成漁獲量降低的主因並不是河童,是大家的好奇心。

「好吧,既然來了就到處看看吧。」
我看著黑山說出自己無奈的心情,黑山閉了一下眼睛示意,表示了解了自己的意思,我們便往更接近河川的草堆行走了起來。

雖然原先想說穿著十紋的制服可能比較好行動,但現在在有些高度的芒草中行走,仍然有些困難,加上寬寬的巫女袴、沒有防備的木屐,扎得自己有些疼痛,忍不住表情有點痛苦。

「欸黑山……我覺得自己好像笨蛋。」
「也有不會感冒的好處啦。」
「所以你承認我是笨蛋!」
「哈哈。」真是差點就想要把黑山推進河裡。

不過多虧了牠加快了腳步跳躍幫我壓出了道路,我們已經到達沒什麼人、且芒草集中叢生,主要是大石頭堆積的上游地方了,眼前不遠處看到一位老先生也正坐在石頭往河川垂釣著。

「老先生您也是來釣河童嗎?」我忍不住湊近了老先生身邊,想了解普通人究竟來這邊做什麼。
「河童!?老夫才不信世界上有那種東西,來河川,當然是要釣魚啊!」
老先生突然很大聲地回應,有些嚇人,但卻讓自己對他口中的內容感到興奮:「老先生是專門釣魚的嗎!」
「哈哈,妳慧眼識英雄啊!老夫可是做了二十年的漁夫!不過這幾年老了沒體力,就來鑽研釣魚啦!」
「哇~~!可以教我嗎!我好喜歡哧……魚!」
「喔?小妹妹居然對魚有興趣?好啊!」

結果:
去探個究竟,選擇在川邊垂釣。


一個時辰過去,隨著老先生的教導,自己雖然抓住了一些釣魚動作的要領,但卻還是連一條魚都沒釣上,由於只有一只釣桿,若給自己釣了老先生就沒得用了,而且一直沒釣到魚實在感到不太好意思。

「老先生……還是我先還給您了,可能我沒有這個天賦!」從石頭上打算起身,想把釣竿還給站在身後許久的老先生,可是老先生卻用手按著自己的肩膀硬是要自己坐回原位:
「哼!老夫才不會看錯人!妳熱愛魚的心情我怎麼能錯過!」
「但我我我……、」
「老夫再去拿別的釣桿來!妳繼續努力吧,一定能釣到好魚的!」
「耶欸欸欸────?」

我和黑山眼看著老先生快步離開,自己也無法丟下釣竿與器具不管。

「熱愛……吃魚的心情。」趁四下無人,黑山默默地說。
「嗚!」被冷不防射了一箭。

好吧,眼看餌箱裡的魚餌也要用完了,只好報復一下興災樂禍的黑山:

「快給我去挖蚯蚓來!」


※後續請見元元
【宵闇異聞】 事件03


壹 - 虎紋糰子開賣前

最近元元做十一番茶屋的販售員越來越上手了,自從他開始做大嬸的小幫手,只要他出現的那天,茶屋一定大排長龍,應該說許多女子們都期望買到糰子、還是是希望從他手中買到糰子呢?上次聽說大嬸趁著這個風潮也想了新的活動,從今天開始偶爾會賣一些特殊口味的糰子喔!

為了愛吃年糕的黑山。
為什麼是為了愛吃年糕的黑山呢?說到年糕顧名思義,只有過年才會吃到的吧,但同樣身為米做的糰子,卻可以一年四季都吃得到,這真的是喜歡吃年糕的人(狗?)的一大福音,於是我們一大早,天還矇矇亮,就來到了茶屋門口。

「我就說一個人都不會有吧!元元應該只會先告訴我而已。」叉著腰,今天衣著輕便的自己趁四下無人大方地對大叔說話。
「很有自信喔?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啊。」
「好吧好吧,所以我們一直要站在門口嗎?」望著連攤子都還沒推出來的茶屋,旁邊當然連長椅也沒有,自己實在不擅長這麼早起,嘴巴有些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呵欠,雙眼還被淚水沾濕朦朦朧朧的時候。

「汪嗚。」就聽見黑山一個叫聲。

…………裝什麼狗。

「吆!」不遠處的樹下卻接著有細微的聲響。

交流對象:裊裊
【妖夜_怪異】裊裊


視線往那邊一瞧,看見了一個水藍色長髮穿著奇妙洋服的少女躲在樹後方眼神驚恐地望著我們,雖然不知道對方有什麼意圖,但以她的狀態好像也不適合再一直望著她,於是我又裝做沒看到似地般把頭轉回茶屋門口。

「可惡,好像有敵人……沒辦法了,只好。」自己盤腿往地上坐下。
「真是委屈妳啦大小姐。」黑山小小聲地說。
「那我瞇一下,警戒就靠你啦哈哈。」


雙手抱著胸,我像在思考事情般低頭閉起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