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7月12日 星期日

參 - 體會

交流對象:元元裊裊
與兩位一同噗浪接龍完成,感謝元元中整理

那樣大口喝下的動作,雖然還沒表達出對味道的具體想法,但裊裊看著, 覺得有信心多了,也舉起手裡的杯子,也跟著喝下一樣多的份量──
「────!!!!」
連叫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嗚咽的聲音倒是非常明顯!「嗚普鋪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不知道是要表達什麼,咖啡含在嘴裡吞下去也不是、喝下去也不是!裊裊整張臉全擠在一塊,連手也上來緊緊摀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不容易,嘴裡的東西通通嚥下去了,裊裊也滿臉通紅,眼角泛紅一副哭過的樣子…………….:「好苦!!!」

「對吧!哈哈我第一次喝也是被嚇到了喔~~!」正如自己所料般的美咲笑了笑,默默將桌邊的糖罐拿到了裊裊的杯子旁。

「……對不起。」
沒想到裊裊對咖啡的反應如此激烈,元元露出了愧疚的神情,雖然剛才他也對裊裊充滿戲劇性的反應看得目不轉睛。

「元元………太會忍耐了吧!?不公平!」裊裊的聲音第一次聽起來飽含著哀怨,但她的嘴巴還沒有太多空閒讓她說下去,立刻就接過美咲傳來的糖罐,也不管那是要加入咖啡裡……就先挖了一口塞進嘴裡,好止住嘴裡發澀的苦味。

「啊……。」看著少女直接的動作,美咲瞪大了眼睛,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制止。

「……」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應裊裊直率的反應,元元下意識地看了剛開口的美咲,微微縮起的眉頭像是在向美咲求救。

感受到元元的視線,美咲主動幫忙在裊裊喘息的時候,在她的咖啡裡面多加許多糖,正打算招來服務生再補上一些牛奶時,就見著侍應已經拿著自己的奶茶上來。
「太好了裊裊、元元,一起喝喝看另一種東西吧!」
侍應拿出一塊圓型軟木放在桌上,從托盤上卸下白色細口的磁壺,放在軟木上,再送上三個小口徑的磁盤杯組,似乎早就料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謝謝。」對著侍應笑笑,美咲將杯子分給其他兩位,拿起磁壺把冰奶茶各倒了半杯。

「這個………」露出狐疑的眼神,盯著這杯顏色看起來淺很多、聞起來味道也稍微淡一點的飲料。不過這回她決定,要自己喝喝看。
「好喝!甜的!」

「這就是那個紅茶跟牛奶加在一起的……奶茶嗎?」
看到美咲順利化解了危機,元元露出鬆了口氣的表情,看著眼前這小巧瓷杯中的液體,淡淡的粉紅色讓人感覺十分親切,光是這樣看著就感到心情有些雀躍,雖然對自己來說,入口就跟剛才的咖啡無異。
不過看到裊裊喜悅的表情,好像也放下心來,元元也跟著喝下眼前的奶茶,溫潤的感覺十分舒服,露出微笑對美咲點點頭:
「好像可以感覺到喜歡這種飲品的人,喜歡的原因呢。」

「嗯嗯!異國的飲料裡面我最喜歡這個了~而且冰的更好,雖然香氣沒有熱的明顯,但口感更濃郁了喔。」看兩位喜歡的模樣,美咲也十分開心,等到他們將杯子放下的時候,又主動添了一些在杯子裡面。

「不過咖啡也還是有很多人喜歡的~可能是苦味不適合我們這種年紀的吧?」笑了笑,侍應又主動從旁拿來了剛才原本想要拜託的牛奶:「裊裊把咖啡加糖跟再加一些牛奶吧,喝起來就會比較像奶茶囉!」

「我、我要加!!」
這時候才知道牛奶是多麼神奇的的東西!會讓口感變得滑順,味道也變得溫和很多。
「元元不用加嗎?」突然想起自己的卡布奇諾都那麼苦了,元元的甚至是黑咖啡……這樣真的不要緊嗎?可是剛才他還神色自若的…..?

「我……我不用。」
似乎很想逃避這話題的元元露出了有些尷尬的表情,深怕裊裊發現似地絞盡腦汁思考該怎麼回答才好,直到腦中浮現了個陌生卻熟悉的畫面。
「店、店長常常喝的,已經習慣了,所以沒關係……」
說出口的話好像很沒把握,元元下意識地捧著眼前杯子,沒發現自己的頭越來越低。

「元元……..?」怎麼好像怪怪的?
裊裊眨了下眼,難道是自己太兇了嗎?「那元元是喜歡苦的…….?欸?可是元元也會吃糖果……..」

「對不起,其實上次的糖果,我帶回去給大嬸吃了。」
元元的眼神游移了好一會,才下定決心似地看向了裊裊。
「沒有特別喜歡吃東西……不過,不是因為裊裊的關係!」
似乎很怕裊裊因此感到受傷般地補上解釋,但似乎還是有些什麼說不出口的樣子,考慮著該怎麼接下一句話而陷入了沉默。

「欸…….這樣啊………那樣……嗯…….」
突然之間,裊裊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反應,好像給別人添了麻煩的感覺!「嗯……..不、不不要緊的啦!我……我其實也只是想……想分享跟當作謝禮的…..上次的糖果,所以元元道歉的話我會覺得很奇怪吆…….不然!元元跟我約定下次如果有這樣的情況,一定要跟我說吆!怎麼樣!!」

「裊裊……」看到裊裊臉上露出了少見的慌張感,元元下意識地看了看一旁的美咲,只看到美咲輕輕點頭露出微笑,像是要自己放心地說下去,元元才收起臉上不安的神情,看著眼前的裊裊緩緩開口:
「不是這樣的,我很高興可以分享裊裊的喜悅,看到裊裊那麼開心,我也覺得非常高興……只是不管食物再美味,茶多香醇,或是點心多麼可口……」
「我都……什麼也嚐不出來,還讓裊裊因為這樣嚇了一跳,真的……很對不起。」
雖然說到後來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是元元還是咬著牙說到最後,那張總是平靜的臉也露出了不同以往般有些艱辛的表情。

「吆…………….」
裊裊來回看了元元,又看了美咲,眼睛從一開始驚訝的圓睜,花了幾秒才又恢復成本來的表情。「所以剛剛才會一點反應也沒有……..?」

糟糕、不能說沒關係,因為會好像變得是真的要讓對方道歉之類的耶………裊裊遲疑了半天,努力的搜索記憶中可以用得上的詞句。

「謝謝你?」
好半天,裊裊才擠出她想了老半天還是最想說的話。她不覺得有什麼好道歉的,所以真的很想說一句可以表達她全部想法的話。
『謝謝』雖然感覺還是有點怪怪的,但感覺溫暖的多!也比較接近她現在的感覺!「我很高興元元願意跟我說吆!」

聽到這樣的回應雖然有些訝異,但裊裊率真的模樣還是讓元元鬆了口氣。
「嗯……」露出了有些靦腆的微笑點點頭。
「雖然是這樣,但是以後裊裊想吃什麼、或者逛糖果店,還是可以找我,千萬不要介意,好嗎?」
深怕裊裊因為這樣對往後的來往有顧忌,元元趕緊補上一句。

「沒問題的吆!」裊裊大方的露出大大的笑臉,不過,一瞥見桌上的糖罐,又急急忙忙的補充:「雖然我比較喜歡吃甜的…….」

「嘿嘿,太好了!那就快點再多喝幾口吧!」聽到兩位的對談,能夠順利地互相理解,覺得這種感覺實在暢快無比,美咲開心地將他們的咖啡內又多加了好幾顆糖,也不介意元元吃不吃得出來,就是猛勁地加,逗得他們也笑了出來。

就在大家笑成一團時,旁邊又悄悄飄來了熟悉的香味,就是那個讓美咲等候許久的:「這邊是小姐的鮪魚三明治。」隨著聲音送上桌的就是散發著吐司微微焦香、還有鮪魚香氣的輕食,圓盤上面盛著四個切成三角形的組合,正中央插著竹籤,吐司中間除了鮪魚還夾著生菜沙拉,加上了番茄顏色相當豐富。

「好香喔!」忍不住發出讚嘆聲的美咲,發亮的眼神看向斜對面的元元,將放在自己面前的盤子往中間推了一些:「而且熱熱的元元也能聞到!」

「說出來感覺很不好意思……」面對美咲這樣的好意有些害羞,元元才剛收回跟裊裊說話時認真的表情,臉上泛起一陣紅暈。
「不過這個三明治,真的很香呢。」聞到眼前飄來的麵包香味,還有一點新鮮蔬菜的水潤感,元元笑著點點頭,指著三明治看向了對座的裊裊:
「裊裊肚子餓了嗎?要先吃一塊嗎?」

「好啊!啊、如果能切一半的話就好了?因為好像還有蛋糕!」她食量一向不算大,雖然裊裊已經做好了撐肚子的決心,不過,蛋糕的決心對她來說是不一樣的!

「對耶,蛋糕的製作也是這麼久嗎?」會不會是服務生忘了?聽到裊裊的話語,元元抬起頭在四周張望著服務生的身影。

「可能是要先吃完三明治才會出現吧!」美咲單純地回答,一邊已經迫不急待拿起一塊三明治,粗魯地用手撥了一半,遞到裊裊面前:「不介意的
話就先吃吧?」

「吆!好?」美咲的動作很快,裊裊下意識的就伸手接過了那塊三明治,咬了下去。诶……?
青翠的生菜吃起來有點甜甜的,意外的跟鮪魚很搭。想起母親老是堅持如果菜沒有煮熟,自己吃了一定會生病死掉的威脅,裊裊差那麼一點點,就要憋不住笑而嗆到了!

等到裊裊把一半接過去之後就把剩下一半往嘴裡塞的美咲,一邊吃一邊模糊說著「遠遠野粗衣辜八。」途中發覺隔壁好像有異狀,又伸手幫忙拍了拍少女的背,這副模樣就好像帶著弟妹出門的姐姐似的,雖然這個姐姐看起來也不怎麼成熟就是了……。

「我……出來之前有吃過團子了,你們吃吧!」這美味讓人不好意思糟蹋,元元趕緊找了個理由回答,順手捧起眼前有些涼了的咖啡。咖啡原本的焦香味裡因為美咲替自己加的糖而混了甜甜的味道,好像變成另一種飲料 的感覺,不過喝起來都一樣就是了,元元一口氣喝完了杯中的咖啡。

「抱歉讓您久等了,這是小小姐的蒙布朗,今日是栗子口味~!」就在這個奇妙的畫面下,這個咖啡廳最後的重頭戲終於來了,精緻的蛋糕被優雅地送上桌面,擺在裊裊的面前──在金色花邊的白色盤子內有也是白色的浮雕,刻印的花紋像是百合花,上下用巧克力醬畫了兩根羽毛的圖案,襯著放在中間圓形的蛋糕,細緻的咖啡色立體條紋交叉著堆疊,最上面還插了一片金箔作點綴。

「喔喔……」
看到這裝飾得十分漂亮的甜點就是剛才裊裊點的……什麼名字?蒙布朗?雖然不太明白這名字的由來,不過如果甜點都長這樣的話,一定會很受女孩子的喜愛吧?茶屋的點心要不要也參考這些西式甜點的設計呢?元元在心中默默地考慮著。

「………他看起來好像把整個夢都做出來一樣!就連羽毛的圖案也變可愛了…….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做出這些啊?」她也試著做過一些餅乾,但餅乾做出來就是餅乾,這樣柔軟又不可思議的甜點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

外面的東西真的還是超出她的想像太多了!
裊裊小心翼翼的拿起了叉子,挖起一小口送進嘴裡。雖然餅乾也是甜的,但蒙布朗的甜他更喜歡!
或許就是因為每次出來都能有不一樣的體會,所以就算籠子裡很安全,她也不想放棄出來!

「如果能常常這樣就好了……」

不知道裊裊為什麼會這麼說,對美咲來說,她只是個神祕的少女,或許過於樂觀的美咲沒想太多就脫口而出:「當然可以啊!」但又突然驚覺自己這樣講好像太猖狂了。
「……有什麼困難的話,我和元元都是裊裊的朋友喔!朋友可以互相幫助的!」認真地看向旁邊的少女,希望能夠用真摯打動神秘的她,或許今天開始,自己也可以再更多了解她呢。

「如果在茶屋看到我的話,隨時可以找我來喔。」元元也跟著附和,雖然不太肯定,但是裊裊似乎不是想出來就能出來的樣子,也許裊裊背後還有一些壓力存在吧……元元看著裊裊瘦小的肩膀,有些在意。
「即使只有喝杯咖啡也沒問題的!」似乎擔心氣氛變得低迷,元元輕快地補上一句。

「還可以一起做點心!」美咲也跟著突發奇想。

「…..說得也是,我會努力的!畢竟只要有希望就有可能嘛!」裊裊真的沒想到,不知不覺自己的連繫已經沒有被侷限只在劇團、只在母親身上。第一次有人會跟她說,有需要幫忙的可以說、還有朋友之類的話!

「下一次的點心就讓美咲跟元元決定?要讓元元也可以覺得…好吃?呃„„„有趣的?」

「唔嗯……這個考題有點困難啊!」沒想到裊裊這樣回答反而讓美咲認真的苦惱起來了,那樣的表情惹得其他兩位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們做的話一定會很棒的!可是真怕我會掃了大家的興……」元元笑著鼓勵美咲跟裊裊,但是又怕自己會讓讓兩人失望,有些尷尬地低下頭。
「不過……如果自己做的話,就不用花這麼多錢來吃點心了……」一撇眼看見剛才談笑間服務生放下的帳單,元元的注意力顯然被上面的金額完全拉走。

「……?」美咲的視線跟著元元一起飄到桌邊的帳單,定眼看清楚了帳單最底下露出的金額──天啊!
「呃、我……我、我、我剛領這個月的俸祿!今天這攤就給我請客吧!哈哈哈哈!」心一橫快速地把帳單抱在胸口,不讓元元跟裊裊有搶奪的機會。

「吆!?美咲……?」裊裊愣了好多拍,都還沒反應過來呢!單子就被拿過去了。「可可可可可可可是!我也有點……..呃……吆?」這種時候到底該怎麼辦呢!?

「我可是正職軍人!」美咲只有這時候敢大聲說話了。

「這…….」可是她是第一次被請客,這種時候究竟該怎麼……..「那、那那那那下一次的點心!換我做給美咲和元元當當當當當回禮好了!?啊、雖然可能不一定會像今天一樣好吃啦…..」

面對美咲斷然決定付帳,看到那金額的元元實在也沒把握可以幫忙負擔多少,不過什麼也不說又過意不去,見到裊裊提出的回禮,又更不知如何是好了,臉色不知不覺地沉了下來。

「元元?」發現元元的臉色不太對勁,美咲問候了聲:「啊!那到時候元元覺得做什麼比較好呢?有想吃的嗎?」

「啊、」被美咲一喊驚醒似地看著美咲,元元張著嘴巴卻好一會說不出話來,握緊的雙手好一會才鬆開,雖然還是有點僵硬,但已經比剛才好多了的神情再度看著眼前的美咲跟裊裊。
「不是很清楚名字……但是好像用到蛋跟奶油……軟軟很像羊羹的東西。」
元元斷斷續續的說明,像是極力在腦中思索該怎麼形容自己要表達的東西,但是自己實際上到底有沒有吃過這樣的東西,卻想不起來。

「軟軟的……羊羹?」無法想像的美咲轉頭看看裊裊。

軟軟的?蛋跟奶油………..姆嗯怎麼感覺好熟悉啊!甜點……..軟軟軟軟….「啊!是…是布丁嗎!?是布丁對不對啊?元元?軟軟的!用奶油跟蛋!!」

像是發現了什麼天大的秘密,裊裊得意的表情表露無遺。

「喔喔喔喔真不愧是會做點心的!」明明不知道答案對還是錯就驚奇著的美咲發出讚嘆。

「布丁?」雖然聽過這名字,似乎也看過敘述跟圖片,但一下子聯想不起來,元元嘗試確認:「是用舌頭輕輕壓了就會化開的那種東西嗎?」努力在腦中找出的片段線索只有這點最為鮮明,雖然真的沒有把握對方能不能聽懂。

「對對對!就是那種感覺!」
唔,沒有味覺好像真的很辛苦啊?如果是一般只是描述味道,裊裊還挺有把握的!但如果是嚼勁或是口感那還真得花功夫去想。
「而且咬下去時會很有彈力!」

「反正做了就知道呀!」美咲想如果一直無法確認那乾脆就做做看吧,非常有她的風格。

「嗯……嗯,做做看就知道了!」元元趕緊點點頭,如果再猶豫下去就會像懷疑對方般地不太禮貌了,既然裊裊提到布丁的時候神采奕奕,那應該不會是讓人敬而遠之的東西吧?但又好像想到什麼似地開口:
「不過要在哪裡做呢?需要特別的工具嗎?……」
剛才說想做點心的是裊裊吧?不知道劇團裡有沒有這種地方……

「啊……」糟糕!光顧著出點子,卻忘了就算可能可以溜出來,卻不見得能把人帶回劇團的帳篷啊……..露出苦惱的表情,裊裊又看回元元那邊。
「元元有沒有認識什麼人會有廚房啊?材料的話比較特別的我記得有洋菜粉?」

「店長的店舖後面有個小廚房,應該可以做吧……」元元努力回想店長的藥草店後方用來煎藥的地方,設備還滿齊全的,大概有辦法做點心吧?
總之絕對不能打擾大嬸工作的區域。
「那我回去問問店長,再來約時間?好像有點晚了。」
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夕陽紅澄澄的光線透過鑲著彩繪玻璃的窗戶與蕾絲窗簾透了進來,剛才因為下雨的關係沒有多看的景色,這才發現如
此美麗。

「真是正好耶,雨也剛好停了…….那,下一次就約一起去元元的店長那邊吧?雖然我不認識他…….」

裊裊捏了捏裙襬,有點不確定的站了起來。

「好喔~~就拜託元元了!啊、你們等等,我先去結帳!」拿著帳單先快速跑去櫃檯的美咲,示意要兩人先別急著離開。

「店長人不錯,不用擔心。」雖然自己也才跟店長相處沒多久,不過店長對自己很關照,就像已經認識很久一樣。
元元笑著跟著站起身,將坐下前就披上椅背的斗篷穿起,不知道是因為傍晚了還是一直沒有活動覺得有點冷,元元從斗篷前打開的空隙伸出手將扣子扣起。

「這、這樣啊!那就好……畢竟媽媽應該還是不喜歡我跟外面接觸太多。希望有一天…..可以把元元跟美咲介紹給她!」裊裊雖然站起來了,卻還是望著那張桌子上的小燈,有點戀戀不捨的樣子。

「對不起讓你們久等囉~~可以回家了!」笑著回來的美咲,跟兩人打聲招呼後就指著門口的方向,看到隔著玻璃門外,就坐著一隻黑狗:「黑山已經來接我了,你們呢?要怎麼回去?」

「我直接回茶屋就好了,嗯……美咲小姐是要回宿舍嗎?我記得在那個方向?」元元邊走下樓梯邊指著某個外面的方向,咖啡館的門一開,傍晚有些冷的風迎面吹來。
「裊裊的劇團很遠嗎?」
擔心穿的單薄的裊裊會著涼,元元在摸摸湊到腳邊的狗狗黑山後露出了關心。

「跟元元的攤子只有幾條街……..嗚吆……我其實、」臉脹得通紅:「我剛剛有點小小小小的迷路………所以能一起走回去嗎?」

「裊裊的劇團是嗎……那讓黑山找吧!」美咲把黑山叫了過來,只見狗狗往少女的身上聞了聞後,便朝向某個方向搖著尾巴。
「應該是那邊吧?跟茶屋反方向呢……那就要在這邊跟元元道別了喔!」
美咲把身上的外掛脫下來,怕露著肩膀的裊裊著涼,披在她的肩上。

「嗯!回去路上小心喔,下次再約吧!」元元對兩人揮揮手,為了讓兩人也趕快啟程,轉身就離開了咖啡館門口。

「好!下、下次見!!」待元元離去後,裊裊拉緊身上的外掛,不自覺得拉了一下美咲的衣襬,但是卻是對著黑山君說話……..
「那就拜託了!」

「汪!」
隨著黑狗的叫聲,兩人一狗離去的影子在路上被夕陽照得長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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